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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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內此時燈光正好, 唐檸站的高，柔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光斑, 視線所及, 皆是一片溫暖。
溫時翊擡眉看了她一會兒，面無表情的靠近。
唐檸下意識後退半步：“你幹嘛？”
溫時翊沒說話, 在她後退的過程中攬過她的腰，微一用力，將人整個從床上抱下來。
唐檸雙腳突然騰空，怔了半秒，下意識扶穩他肩膀。
接著落地站穩, 她的雙手依舊搭在他肩頭。
溫時翊抱著她, 沈聲道：“多大了還站在床上玩兒？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“嗯？”
“去吃飯。”
唐檸從他懷裏站直身子，理了理自己的睡衣, 餘光瞥他一眼，問道：“都回家了你怎麽還穿的這麽正式？不難受啊？”
溫時翊應聲垂眸，看了眼自己的白色襯衣，點點頭：“難受。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就你這反應速度, 活該難受。
唐檸說：“回去換件衣服再下來吃飯吧。”
溫時翊搖頭：“不用了。”
“不是難受嗎？”
“家裏沒有可以換的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也是。
您都五年沒回家了，家裏怎麽可能有能換的衣服？
唐檸看了他一會兒, 轉眸道：“跟我過來。”
溫時翊沒反應過來。
唐檸走到衣櫃前, 拉開櫃門, 取了件純白的T恤，回頭看他，說：“家裏還沒有供暖, 你就先穿這件吧。”
溫時翊頓了下，走近了接過衣服，淺聲道：“這是……”
“你高中時候的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唐檸重新鉆進衣櫃裏，一連幫他取出幾件睡衣和長褲，解釋道：“這是之前你住過來時留下的，我媽都幫你洗了，就是好多年了，不知道你還穿不穿得下……”說著她挑出一件墨藍色的睡衣，在他身上比劃了幾下，煞有介事道：“目測還可以……話說你這身材和高中的時候沒差多少呀！”
溫時翊：“……”
唐檸又比了比：“可能比那時候結實了一點吧。”
溫時翊沈默地看著她。
唐檸陷入回憶裏：“但我還是覺得你高中時候最好看。”
和現在一樣的身體線條，卻是不一樣的柔軟。
那時候他還是個漂亮的少年，沒有現在滿身的禁欲氣息。
唐檸嘆了口氣，一邊感慨時光飛逝，一邊又幫他把衣服都拎出來，眼神詢問：你要幾件啊？
溫時翊了然她的意思：“都給我吧。”
誒？
唐檸抱著衣服不撒手：“你不就在這邊住一晚上嗎？要這麽多衣服幹嘛……”
我還打算留著你的衣服睹物思人呢。
溫時翊眼底帶笑看她一眼：“我要在這邊住幾天。”
唐檸問飛快地問：“住幾天？”
“住到你把方案落實為止。”
“……”
你說完這話我很想讓你快點走你知道嗎……
溫時翊視若無睹她眼神裏的怒意，扯扯嘴角，開始解襯衣第一粒紐扣。
唐檸驚道：“你幹嘛啊！”
溫時翊：“換你給我的衣服。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溫時翊：“要留下來看？”
唐檸氣急敗壞：“誰要看你啊！”
她說完這句，直接繞過溫時翊往門口走，走到一半又想起什麽，折返回來：“那個……”
溫時翊扯開襯衣，從兩邊脫掉。
唐檸：“……”
聽到她的聲音，溫時翊轉過身：“怎麽了？”
唐檸兩眼冒光：“沒、沒什麽……”
他點點頭，將襯衣丟到床邊。
剛剛還說不要看的唐檸，此時已經挪不動腳了。
溫時翊大大方方的舒展身體線條，肌肉在自然的狀態下更加清晰柔和。他把純白的T恤套上，看她一眼：“想什麽呢？”
唐檸心想你穿白色還真是好看。
換好衣服，溫時翊大跨步走到她面前，揉了揉她腦袋，“還不走？”
唐檸睜圓眼睛：“啊？”
“不吃飯了？”
吃……
兩人一起往客廳方向走，唐檸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寬肩，有一瞬間，她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小時候。
她跟在他身後，體會他背影淡漠，仿佛時光從未流走一般。
唐檸忍不住低聲嘟囔道：“衣服穿完了，記得還回來啊。”
溫時翊回頭看她一眼：“嗯。”
唐檸也禮貌地回：“嗯。”
“唐唐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說的話——”
我說什麽了？
“我都記下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時翊這話說的沒頭沒尾，但唐檸卻了然了他的意思，她的心飛快地跳了幾下，最後垂下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嗯。”
愛情還沒有最終的答案，可這場時光的旅程，不論走到哪裏，她都願意繼續等他。
他還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少年，是她所有歡喜的源泉。
是他說會等她，但現在看來——
究竟是誰在等誰，還真說不準。
幾天後，唐檸在下樓買早飯的途中，碰到了正在上樓的溫時翊。
說實話。
有點尷尬。
她一個還有任務在身的人，懶覺睡到現在，而人家作為方案的最終執行者，已經晨起跑步回來了。
兩人面面相覷，唐檸不自然地瞥開視線。
佯裝沒看見，她繼續淡定地下樓。
“唐唐。”
死了死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死都不會等的。
見她不說話，溫時翊幾步跟上她，抓著她的胳膊把人拉回來，重覆道：“等……”
唐檸連忙道：“我錯了。”
溫時翊：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再給我最後一天，我肯定把方案做出來給你。我保證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成不？”
唐檸仰頭看他，一臉的委屈巴巴。
溫時翊默了半秒，淺淺地笑：“沒問你要方案。”
那你拉著我幹嘛？
溫時翊松開她，另一只提著袋子的手舉高在她面前晃了晃，沈聲說：“早餐。”
啊？
溫時翊擡步上樓：“來我家吃吧。”
又要獨處啊？
唐檸反應幾秒，紅了紅臉，跟身上去。
溫時翊的家還是一如既往冷清，唐檸進門後大致瞧了瞧，跟著他進了餐廳。
面對面一起坐在桌前吃早餐，這場景還真是稀有。
咬了一口包子，唐檸主動搭話：“你怎麽還沒回去啊？”
溫時翊慢條斯理地喝一口水：“回哪裏？”
“回家啊。”
話出口後唐檸意識到不妥，這兩邊好像都是他家來著……
唐檸又咬了口包子，沒意識到有湯汁沾在嘴角，自顧自地說：“可是這邊都沒人。”
溫時翊抽出一張紙巾，自然地幫她擦凈嘴角，淡淡道：“哪邊都沒人。”
他從五年前起就是一個人。
心頭突然一陣酸澀，唐檸一口把包子吞下去，擡眉看他一眼，柔聲問：“要不你晚上去我家裏吃飯吧？”
溫時翊放下水杯：“嗯？”
“中午也過來吃吧。”唐檸眉目清澈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你要不還來我家住吧，像從前那樣，不用你交房租。”
溫時翊淺淺地笑：“那我……”
唐檸說：“你只要對我好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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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時翊擡眉看了她一會兒，面無表情的靠近。
唐檸下意識後退半步：“你幹嘛？”
溫時翊沒說話, 在她後退的過程中攬過她的腰，微一用力，將人整個從床上抱下來。
唐檸雙腳突然騰空，怔了半秒，下意識扶穩他肩膀。
接著落地站穩, 她的雙手依舊搭在他肩頭。
溫時翊抱著她, 沈聲道：“多大了還站在床上玩兒？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“嗯？”
“去吃飯。”
唐檸從他懷裏站直身子，理了理自己的睡衣, 餘光瞥他一眼，問道：“都回家了你怎麽還穿的這麽正式？不難受啊？”
溫時翊應聲垂眸，看了眼自己的白色襯衣，點點頭：“難受。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就你這反應速度, 活該難受。
唐檸說：“回去換件衣服再下來吃飯吧。”
溫時翊搖頭：“不用了。”
“不是難受嗎？”
“家裏沒有可以換的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也是。
您都五年沒回家了，家裏怎麽可能有能換的衣服？
唐檸看了他一會兒, 轉眸道：“跟我過來。”
溫時翊沒反應過來。
唐檸走到衣櫃前, 拉開櫃門, 取了件純白的T恤，回頭看他，說：“家裏還沒有供暖, 你就先穿這件吧。”
溫時翊頓了下，走近了接過衣服，淺聲道：“這是……”
“你高中時候的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唐檸重新鉆進衣櫃裏，一連幫他取出幾件睡衣和長褲，解釋道：“這是之前你住過來時留下的，我媽都幫你洗了，就是好多年了，不知道你還穿不穿得下……”說著她挑出一件墨藍色的睡衣，在他身上比劃了幾下，煞有介事道：“目測還可以……話說你這身材和高中的時候沒差多少呀！”
溫時翊：“……”
唐檸又比了比：“可能比那時候結實了一點吧。”
溫時翊沈默地看著她。
唐檸陷入回憶裏：“但我還是覺得你高中時候最好看。”
和現在一樣的身體線條，卻是不一樣的柔軟。
那時候他還是個漂亮的少年，沒有現在滿身的禁欲氣息。
唐檸嘆了口氣，一邊感慨時光飛逝，一邊又幫他把衣服都拎出來，眼神詢問：你要幾件啊？
溫時翊了然她的意思：“都給我吧。”
誒？
唐檸抱著衣服不撒手：“你不就在這邊住一晚上嗎？要這麽多衣服幹嘛……”
我還打算留著你的衣服睹物思人呢。
溫時翊眼底帶笑看她一眼：“我要在這邊住幾天。”
唐檸問飛快地問：“住幾天？”
“住到你把方案落實為止。”
“……”
你說完這話我很想讓你快點走你知道嗎……
溫時翊視若無睹她眼神裏的怒意，扯扯嘴角，開始解襯衣第一粒紐扣。
唐檸驚道：“你幹嘛啊！”
溫時翊：“換你給我的衣服。”
唐檸：“……”
溫時翊：“要留下來看？”
唐檸氣急敗壞：“誰要看你啊！”
她說完這句，直接繞過溫時翊往門口走，走到一半又想起什麽，折返回來：“那個……”
溫時翊扯開襯衣，從兩邊脫掉。
唐檸：“……”
聽到她的聲音，溫時翊轉過身：“怎麽了？”
唐檸兩眼冒光：“沒、沒什麽……”
他點點頭，將襯衣丟到床邊。
剛剛還說不要看的唐檸，此時已經挪不動腳了。
溫時翊大大方方的舒展身體線條，肌肉在自然的狀態下更加清晰柔和。他把純白的T恤套上，看她一眼：“想什麽呢？”
唐檸心想你穿白色還真是好看。
換好衣服，溫時翊大跨步走到她面前，揉了揉她腦袋，“還不走？”
唐檸睜圓眼睛：“啊？”
“不吃飯了？”
吃……
兩人一起往客廳方向走，唐檸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寬肩，有一瞬間，她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小時候。
她跟在他身後，體會他背影淡漠，仿佛時光從未流走一般。
唐檸忍不住低聲嘟囔道：“衣服穿完了，記得還回來啊。”
溫時翊回頭看她一眼：“嗯。”
唐檸也禮貌地回：“嗯。”
“唐唐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說的話——”
我說什麽了？
“我都記下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時翊這話說的沒頭沒尾，但唐檸卻了然了他的意思，她的心飛快地跳了幾下，最後垂下腦袋，輕聲道：“嗯。”
愛情還沒有最終的答案，可這場時光的旅程，不論走到哪裏，她都願意繼續等他。
他還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少年，是她所有歡喜的源泉。
是他說會等她，但現在看來——
究竟是誰在等誰，還真說不準。
幾天後，唐檸在下樓買早飯的途中，碰到了正在上樓的溫時翊。
說實話。
有點尷尬。
她一個還有任務在身的人，懶覺睡到現在，而人家作為方案的最終執行者，已經晨起跑步回來了。
兩人面面相覷，唐檸不自然地瞥開視線。
佯裝沒看見，她繼續淡定地下樓。
“唐唐。”
死了死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死都不會等的。
見她不說話，溫時翊幾步跟上她，抓著她的胳膊把人拉回來，重覆道：“等……”
唐檸連忙道：“我錯了。”
溫時翊：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再給我最後一天，我肯定把方案做出來給你。我保證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成不？”
唐檸仰頭看他，一臉的委屈巴巴。
溫時翊默了半秒，淺淺地笑：“沒問你要方案。”
那你拉著我幹嘛？
溫時翊松開她，另一只提著袋子的手舉高在她面前晃了晃，沈聲說：“早餐。”
啊？
溫時翊擡步上樓：“來我家吃吧。”
又要獨處啊？
唐檸反應幾秒，紅了紅臉，跟身上去。
溫時翊的家還是一如既往冷清，唐檸進門後大致瞧了瞧，跟著他進了餐廳。
面對面一起坐在桌前吃早餐，這場景還真是稀有。
咬了一口包子，唐檸主動搭話：“你怎麽還沒回去啊？”
溫時翊慢條斯理地喝一口水：“回哪裏？”
“回家啊。”
話出口後唐檸意識到不妥，這兩邊好像都是他家來著……
唐檸又咬了口包子，沒意識到有湯汁沾在嘴角，自顧自地說：“可是這邊都沒人。”
溫時翊抽出一張紙巾，自然地幫她擦凈嘴角，淡淡道：“哪邊都沒人。”
他從五年前起就是一個人。
心頭突然一陣酸澀，唐檸一口把包子吞下去，擡眉看他一眼，柔聲問：“要不你晚上去我家裏吃飯吧？”
溫時翊放下水杯：“嗯？”
“中午也過來吃吧。”唐檸眉目清澈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你要不還來我家住吧，像從前那樣，不用你交房租。”
溫時翊淺淺地笑：“那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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